安靜無聲的環境,連一通電話都沒響起,但警局裡頭的人員卻仍然忙得焦頭爛額。踏入這場混亂之中,巴特利深深吸了一口氣,試著從中找回熟悉的氣味,但隨後進來的卡洛兒又再度打亂了他的節奏。
  「巴特利,我回來了,你在聞什麼啊?!」咚咚咚的腳步聲,重重踩在巴特利的知覺上,一次次的聲響不免讓他感到疲憊。
  又一次的嘆息將剛才吸入的氣味全數還給了辦公室,巴特利只能無奈地看著跑來的卡洛兒。「電話講完啦。」
  「呃,算是,因為我那朋友不知怎麼的,沒有接我電話。」
  不想多說什麼,巴特利只是搖搖頭的推開了房間的門,隨後準備面對著在局裡待命的組員。
  辦公室門裡的環境相當整齊,在中間有五張並湊一起的辦公桌,其中一張上頭趴著一位在休息的同事,整體下來全部的桌面都很乾淨整齊,但卻有兩個位置意外的突兀,讓人壓根不覺得那會是人在坐的位置,上頭堆滿了零零總總的雜貨,而這兩個座位分別屬於巴特利與卡洛兒。
  「嗄!為什麼我才和巴特利出去沒多久,座位就變成倉庫了,你們眼裡還有巴特利這個組長嗎!」
  「我都沒說話了,妳率先說什麼啊。」
  「組長~你怎這樣,我這是在幫你說話呢。」
  「妳這王八蛋,也只有自己權利受損時才肯認我這個組長。」
  「老大,別這樣說嘛,好歹我還肯當你是組長呢。」語調拉長的同時,那雙帶有一半嘲笑意味的雙眼緩緩飄過了巴特利的座位,上頭的雜物明顯的比卡洛兒多出了一倍左右。
  不理會站在門口看傻眼的巴特利,卡洛兒離開他身旁的直奔回自己的座上位,運用著玩俄羅斯方塊的邏輯,試著把坐位上的雜物全都移到巴特利的位置上。而就在此時,一名拿著咖啡壺猛灌黑咖啡的男性組員正好從後方進門,見到了組長的歸來,身為下屬的他也很有禮貌的用他的方式打起了招呼
  停下那壺猛灌的黑咖啡,柔和的目光注視著站在眼前背對著他的巴特利。「巴特利,操你他媽死婊子養的王八蛋,分給我們什麼狗屁倒灶的糞土差事,自己卻和卡洛兒就像跌進糞坑一樣的不見蹤影,然後還好意思的叫那智障低能兒打電話給我,要我跟個下賤的畜牲去破壞人類最好的朋友,搞得我們一個頭兩個大。」
  就在那咖啡男粗口不斷的問候下,原本趴在桌面上休息的另一名男子也受不了談話內容的彈起身來。「喂,雷,這話未免也太傷人了吧,我犧牲我自己的時間幫你處理你的任務呢,你竟然還說我是個下賤的畜牲,你這隻嘴裡只吐吐出山豬牙的狗!」
  「哇靠,幹,原來你這腦殘廢的傢伙還能說出這他媽新穎的詞」就這麼簡單,兩個大男人就在這貌似閒暇的時光裡,你一言我一語的鬥了起來,習以為常的巴特利也不想去插手這兩人之間的關係。

  巴特利的小組包含他在那總共是五名成員,而那從門外吵到房裡,拿著咖啡壺的男子名叫雷泰利,他下巴長著參差不齊的鬍渣,臉上戴副無框眼鏡,是個嘴裡不饒人,看似理性派的男人,但卻壓根屬於狂放派的瘋狂人士。而另一名從桌上跳起的男子叫做帕金納傑克遜,整齊的短髮有明顯的美人尖讓人印象深刻,深沉的眼袋清楚說明了這份工作的忙碌,人高馬大的他正和狂放派的雷有著相反的性質。
  「好啦,下賤畜牲、山豬牙犬,那你們事情處理好了吧?」
  『當然。』異口同聲的兩人,完全看不出來在相處上會有什麼糾葛。
  回來看見這樣如此熱鬧的場面,只是卻少了某一個身影,讓巴特利感到了許些彆扭的張望起四周。「凡恩伍呢?」


  每一次睡醒,張開雙眼時所看見的天花板總能讓我望上好一段時間,雖然上頭什麼東西也沒有,連電燈也沒開只是一片的昏暗,但卻足夠讓我回想,我在這一覺前到底做了什麼,而我現在又在哪裡。雖然沒有夢遊的症狀,也沒有嗑藥的習慣,但這樣多此一舉的行為,卻能讓我對生活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  我坐起身來才發現頭痛欲裂,忍受著那脹痛的噁心感環視起身旁狀況,下意識的走向冰箱,抓了一塊冰塊丟進剛倒好的一杯威士忌裡,輕搖下這玻璃杯,這冰涼的溫度正適合用來冰鎮那快要爆掉的大腦。

  「呃,看來昨晚又喝太多了。」雖然嘴裡這麼說,但之後的行為舉止卻完全相反的沾了杯裡的烈酒,隨後再把酒杯放回頭上,好繼續感受裡頭冰塊對頭疼的鎮壓。
  對於生活沒有什麼好鬱悶的,但酒這玩意卻在無意中,越喝越順口;越喝越停不下來,那麻痺大腦的感覺真的很不錯。哼真傻,喝酒不就是為了這感覺,要不幹嘛要有這玩意呢。反正現在的生活也已經麻痺到了不行,大腦是否正常運作我也不管那麼多了,最好能像這房間一樣就好了,一直昏昏沉沉的。
  「你這傢伙,在會議室裡幹嘛不開燈。」
  「巴特利啊,你還是一樣那麼的黑呢,我燈沒開都不知道你進來了。從我這角度看你背著光都成了黑影,還以為死神終於要來接我了呢。」
  「老傢伙,想要走還早得很呢。」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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