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說,在大哭過後會有所改變,這或許會是真的吧,但事實如何,我並不知道。
  在安靜的早餐時光過後潔莉亞依然保持沉默,神情黯淡的走進浴室裡,試圖在盥洗中沖走所有因為思念而帶來的淚水,不願意就這麼讓悲傷侵蝕了那每一段美好的回憶

  我們都在淚水中,清楚看見了過去
  而我看見了你的笑臉,但心靈卻早已離去。
  我試問,
  為了我,你不再是你,
  為了愛,手中的朵玫瑰還有什麼意義?
  只是一朵為愛凋謝,為人而來的,鐵玫瑰。


  大清早,在街角旁餐廳外的座位,兩個人影在那用餐著。
  一位女子面向著十字路口,手裡端著咖啡,另一手則是抓份培果,嘴裡的薯餅才剛被折磨完畢,張著那張血盆大口,她完全沒有那份女性該有的端莊,語氣卻豪爽天真地問道一旁同桌的黑人。「巴特利,你相信世界和平嗎?」
  那名為巴特利莫爾的黑人,有著一雙著炯炯有神的目光,只是對於那女子的問題像是不願搭理,反而緊盯著報紙,戽斗的下巴;香腸的雙唇,令人意外的他用那天生低沉的嗓音回應起那份疑問。「現在的世界難道就不和平嗎?」
  那問話的女子,清秀的外貌與她的行為舉止反差甚大,一頭俏麗及肩的短髮,只差梳妝打理;光滑剔透的肌膚,只缺呵護保養。雖然一舉一動極為糟糕,不像女性,但不曾有人誤認過她的性別。
  「這麼說也是啦,畢竟和平的定義不同。」
  「既然妳都這樣說了,那這問題從一開始就不成立啦。」隨後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。
  「我只是在想,那些不守規定的人到底屬不屬於和平的一部份。」說完後,培果便缺了一角。
  「這個啊,真的是個好問題。」巴特利雙眼依然盯著報紙,抿了下嘴唇,安穩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,開始在餐桌上進行另一番搜索,但結果卻是尋找落空,頓時靈光乍現轉頭一看那咬著培果的女子,大聲罵起。「卡洛兒瓊斯妳早餐吃不夠不會再去點啊!」
  「妳就別那麼在意了,反正現在你的搭檔是我啊。」
  聽見卡洛兒的答案,巴特利像是被打敗一樣,手貼著頭。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頭要妳來做我的部屬啊,我可是拒絕了千百遍呢。」
  「這樣的話我勸你盡早習慣,好好處理這次的案件吧。」卡洛兒手裡的培果已被巴特利給放棄了,就像是被狗給叼走的肉一樣,一去不回。
  巴特利環顧起這貌似安詳的十字路口,事實上卻不是如此。滿目瘡痍的路口,許多的員警在收拾、採證著,這結果全是兩輛小客車相撞所造成的結果,而他們倆正是其中的負責人


  經過一晚的潰堤,潔莉亞的情緒已到了谷底,不擅長對找人訴說心事的她,一整個上午都沒走出臥室。
  在外頭陽光強烈的時段,一通電話響起,它毫不留情吵著潔莉亞繁雜的思緒。無法避免那份煩躁,電話於是便被接通了。
  「潔莉亞,是我,愛葛莎。」
  聽著愛葛莎激動的口吻,雖然平時也見怪不怪了,但對那份高亢的情緒還是許久無法習慣。
  「愛葛莎呀,怎麼了嗎?聽妳的聲音那麼激動,發生了什麼事嗎?」嚴格說起來是每次她的聲音都很激動。
  「跟你說,我有個內線消息,關於三月二十八號的那件事。」
  三月二十八日,對潔利亞來說,那天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遺憾,也就是史都離去的那天。
  潔莉亞心揪了一下。「怎麼了,突然提起這件事。」
  「對不起,我知道妳現在還是很難過,但我覺得跟你說會比較好。就是關於那造事者
  「那個案子不是還在辦理中嗎?」
  「不,是案子已經無法繼續了。那害死史都的兇手,在今天上午的時候還是學不乖,出車禍死了!
在當下我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情緒來反應,想哭,但卻不知道該為了什麼而落淚。為什麼,這一切的變化都來的如此劇烈,這結果,難道會讓世界有所好轉嗎?該為了那兇手的下場而笑;還是…該為了什麼原因…?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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