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遠處的小刺蝟,對灰色森林環境感覺不可思議,那片土地就像是頭怪獸,不停的低吼咆哮,被揚起的塵土似乎就是牠的呼吸。
令人畏懼的地方,卻有種魔力吸引人心。
或許是遠方的視線被那灰色怪獸察覺到了,一場陣風宛如吸氣,颳走了小刺蝟身上的帽子。
在遠處的小刺蝟,對灰色森林環境感覺不可思議,那片土地就像是頭怪獸,不停的低吼咆哮,被揚起的塵土似乎就是牠的呼吸。
令人畏懼的地方,卻有種魔力吸引人心。
或許是遠方的視線被那灰色怪獸察覺到了,一場陣風宛如吸氣,颳走了小刺蝟身上的帽子。
離開同伴的身邊,他的腳步越走越遠,由白天到黑夜。
這一個人的旅行使他疲憊,但他卻悶在嘴邊說不出口,也沒人能聽他訴說。
雖然他早已習慣那種與他人保持距離的生活,只是在心裡某處卻存在著想接近他人;想感受對方溫度的念頭。
他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。
總沒想過說出去的話到底會有多可怕,希望著對方能懂自己,但卻沒想過,或許對方也是如此希望。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為何變得一方態度凜然,要求對方道歉,如果話語只能直線飛梭,那麼願意張手將它當作擁抱的人,到底能擋下多少傷害還不還手?
這份擁抱會留下傷害,那麼抱著對方在安慰的人,是否心裡更加難過?
那想把人擁進心裡的懷抱,愛意與歉意參半,互不相欠,甚至相輔相成變本加厲,早已成了傾倒的秤,隨時都能替換愛或恨的名。
「如果我和他們一樣就好了。」
在離開家後,刺蝟總是這麼想著,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與他們並非同類,他也曾在巢穴裡被針刺過,但…
「一定是我的刺太尖銳,所以他們才無法忍受。」刺蝟總是這麼想。
離家越來越遠,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到哪邊,哪裡才能安心休息,內心越來越疲憊,甚至產生出了想放棄的念頭。
用不捨,繼續向前…
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珍惜?那種一絲不苟,小心翼翼將所愛捧在掌心,不容一絲損壞的珍惜。
那種一但損壞,就從心頭忍痛割捨的愛,是否是種悲哀。
為了保護所愛事物,開始學會主動;開始學會攻擊,藉著愛之名闢出道路,無論途中使誰受傷、難過,也貫徹到底。
如果討厭能與喜歡相等,那我想,我們別無二樣。
同樣讓人難以接近,並且不懂怎麼接受道謝與道歉,像在黑暗中,與世隔絕的生物。
我們同樣脆弱,從不堅強,只是一昧的逞強,與你不同的,是我不明白你的寂寞,或許當我明瞭時,我們將會相擁,還能再一次為彼此的事感到喜悅。
把無所謂當作一種防備,但心裡的疲憊卻不是闔眼就能簡單了結。繁雜的一切伴隨許多傷害,讓人學會用極端的姿態回敬,在歲月洗禮又學會戴上面具,假裝這是牌桌上的遊戲。
如果翻臉能像翻書一樣,那該有多方便,至少不用再忍受著,就算一瞬間也好,能夠清楚明白沒有對不起誰,反而悶著是對不起自己。
互相傷害的刺蝟遊戲我不迷戀,要是可以,就全當我錯也行,然後讓我把一切徹底帶走,至少大家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