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小孩要小心點,聽說是他剋死了他的父母呢…。」

煙霧繚繞的空間,我的心靈曾在裡頭一點一滴的被瓦解…

「…老公啊,電話你打了嗎,我快受不了他了…。」

建構在人性底層的,究竟是善還是惡,我不得而知…

「平清,不要再找藉口了,你偷拿別人的東西已經不是一兩次了…」

而我身上又被染上哪種色彩,是黑或是白…

「天啊…,平清你為什麼要動手打人!」

或許吧…,我只想革命;只想改變,好讓其他人能…正視我的存在…

證明這迷霧繚繞的世界裡,其實並不黑暗…。

所以…請別說…我錯了。

 

「對不起…對不起…,不要…」

猛然睜眼,過去畫面剎時在我眼前消失不見,躺在冰冷的鐵板上,周遭空氣都顯得過分冰冷。

「呼…,好冷啊。」

「你什麼都沒穿當然會冷。」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,我沒想到會有人答應,而且還是名女性。

「哈哈哈,難怪感覺這麼熟悉。等一下,為什麼我什麼都沒穿?」

聽到她的話後,我驚訝的坐起身來,才知道自己一絲不掛躺在解剖台上,全身上下連條小毛巾都沒有,赤裸裸的供人參觀。

慌忙之下我只能先用雙手遮掩重點部位。「我的衣服呢?這裡是哪,妳又是誰?管…管他的,能先拿個東西給我遮一下嗎?」

我的慌張一點都沒影響到那名女子,她輕推眼鏡盯著我的身軀,隨後毫不在意的別過頭,態度冰冷的繼續敲打手上電腦,那眼神對男性來說…,有莫名的打擊。

「你可以不用慌張,那個身體我已經沒興趣了,有遮跟沒遮都沒差。」

這是要我放下羞恥心的意思嗎?不過聽那說詞反而還有讓我在意的地方。

「妳說的“已經"是指…?」

她面無表情調出電腦裡的資料,冷冷說道。「調查對象性別雄性、歲數二十七、身高一七六、肩寬四十四、體重六十二、生殖器長度…。」

這一定要讓她閉嘴。「停停停…」

「急什麼,還沒說完呢。」

天啊,眼前這綁著包頭、戴著眼鏡的女子,與裸體的我共處一室卻還是相當冷靜,反倒是我思緒整個混亂。

看她泰然自若的神情,不免讓人疑惑,難道我慌張都是多餘的?

「…如果你現在把手放開,我會告你妨礙風化。」

好,這下我確定我的慌張不是多餘的,但她的回應是怎麼跑出來的?我根本連想鬆手的意思都沒有,再說她是在揣測我的想法嗎?

「好…小姐,算我失禮,我知道妳很冷靜,但我現在對任何事情都非常疑惑,所以我希望妳行行好,幫我解答一下。」

那仿若毫無情感的雙眸,對我的崩潰下眨了幾眼,隨後像為了讓自己方便思考,她將髮型換成馬尾,這才看出那髮長大概及肩左右,比繪還長些,如果擺脫那張沒有生氣的臉孔,我想她無疑會是個美女。

「你剛剛是問地點、人名,還有衣服下落,以及為什麼會沒穿衣服…。」

「嗯。」我輕答一聲,等待她的答案。

「關於你問的這些問題,還是請你先爬文後再發問吧。」

「嗄?」我沒聽錯吧,妳是冷靜過了頭,還是掛網掛瘋了?

這裡我人生地不熟,叫我爬文,我要上哪爬啊?我就連現在時間、日期、睡了多久、發生什麼事都不清楚了,是在開我玩笑吧?

就在我快被她整到絕望時,門口方向一名身穿紅色皮衣、皮褲,雙手戴著玲瑯滿目戒指的男性,正巧衝進房間。

他沒注意到我,便直接將我的衣物扔向我,而他另一手拎著一名年約二十好幾,亂髮蓋臉捧著花束的陰沉男。

隨後則將那名陰沉男丟向眼鏡女,開口就是一聲大吼。「小草,賠錢啊,我照顧好的花圃又被他拔到全禿了。」

好吧,雖然我不記得是是什麼原因而來到這裡,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應該是又被誰給全身脫光,然後丟在馬路邊吧?

不過既然衣服送回來了,我想差不多道個謝然後走人。

在他們唇槍舌戰時,我的存在變得如同幽靈。穿上衣服,但在打領帶時我才想起那個下落不明的公事包,畢竟…裡面還有我和繪重要的菸呢。

「那個…不好意思,請問有人知道我的包包在哪嗎?」

皮衣男瞪大雙眼回頭望向我,我想是剛剛的詢問嚇到了他。在發現我醒來後,他們停下爭執,皮衣男平復情緒把雙手放進口袋,斜眼與那叫小草的眼鏡女四目相接,像是在傳遞什麼訊息。

在他們眼交會的過程中,似乎又一場唇槍舌戰在靜謐中發生,不懂也不想去探討他們的交流內容,現在我唯一想的,就只有早點離開這。

他們之間的“交談",在皮衣男挑眉瞬間結束,這場爭論似乎是眼鏡女敗北,因為她眉頭深鎖直瞪著我,而語氣氣憤不難瞭解這是遷怒。

「我叫麻生草,雌性、人類,喜歡的東西是罐頭,討厭的是開罐頭。而旁邊這雄性白癡叫黑時一信,他喜歡的是英雄,討厭的是他認定的壞人,至於個性上他是個無所事事的王八蛋…。」

聽著她滔滔不絕的怒火,我找不到可以插話的空隙。先撇開公事包下落不談,她的自我介紹還算詳盡,只是她懷裡撕著花瓣喃喃自語的陰沉男,卻連提都沒到。

「我…只是想知道公事包在哪呀。」

「在那之前,我先回答你全身赤裸的原因。由於你被抓來時,全身是血激起我的興趣,所以我就親自把你脫個精光,然後在你昏睡的時間裡,順便調查你的生活背景和身體結構…。」

身體結構…,難道這張臉讓我看起來不像正常人類嗎?好吧,至少我承認我的霉運不是一般人的程度,但重點不在這裡。

「你這女的說要告我性騷擾,我看我才應該要反告妳吧。」

「身為雌性我都沒計較看到髒東西了,雄性生物還去計較。」她口吻冷靜,讓我在心裡流下一滴男性淚水。

在我與小草對話的同時,黑時注視著小草的電腦螢幕,嘴角微微上揚,而我背脊不禁竄起一陣寒意。

「喔喔~,這紀錄還真細呀,連那也不放過。」

「拜託別再扯到個人隱私啊…」我承認,崩潰這詞已經無法形容我內心裡的慘狀。

「然後你的身體裡…」話才說到一半,只見小草望向黑時,在意接下來的談話內容。「…那個東西能說嗎?」

只希望她嘴裡說的那個東西,不要又是我的個人隱私就好了。

黑時的雙手盤到胸前,態度則比先前沉穩。「嗯…,等一下吧。」

雖然不明白狀況,但看得出他們刻意對我隱瞞了什麼。

「悠久平清是吧,我看過你的資料了,我鄭重為誤捕你的行為對你說聲抱歉。」黑時這接近九十度的鞠躬,讓我始終都無法相信,竟然會有別人向我道歉的一天…。

等等,他剛剛說了誤捕…,好像…有哪裡不對勁呢。「黑時先生,你的意思是…?」

「哈哈~意思是我就是角光啦。」乾淨俐落的承認,他抬起臉閃耀著陽光般笑容,好刺眼呀。

真沒想到,在我眼前的這名男性,就是默默守護這城市的英雄啊…英雄啊…,騙人的吧?這下我全想起來了。

「你這詐騙集團,真英雄還是假英雄啊,我難得吃一次火鍋,就被你追殺,換做惡棍找我麻煩也無話可說了,但如今連英雄都要殺我,說不過去呀。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,就被你丟著玩壓著打,你當我是賣相不好的沙包啊?現在又不知被你綁架多久,這下我要怎麼回去跟繪交代啊…」

我不顧後果對英雄大聲咆哮,或許…不…難道,我真的活膩不成,這下…我感覺背部都滲出冷汗了。

「你…菸癮犯了吧?」

他說話的同時,遞出我的打火機與一包剛開沒多久卻揉爛的香菸,接過後,我迅速點燃,安靜聽他說道。

「別氣啦,今天你會在這,不就是因為你妄想擊倒我才會這樣,如果你那時候逃跑了,我們之後會重新調查的資料,到時候不就知道你是清白的,雖然…我覺得你是逃不掉啦。」

他說的沒錯,如果當時不管他的話,或許我能有機會逃離,或許是爭取到一些時間,好讓他們重新調查,不過…說這些也是多餘了。

「算了算了,現在想這些也沒意義了,反倒是那套藍色超人裝,應該要檢查一下了。」

對我說的話,他們倆人忽然沉默四目相接,又再進行一次無聲對話。

而這次結果換黑時率先開口。「很感謝你的提醒,關於這件事,我必須要請你幫忙。」

「幫忙,我能幫上什麼嗎?」

雖然提出請求的是黑時,但關於工作內容小草更加明瞭。

「還記得你剛才全身赤裸吧。」

「是啊。」吸吐一口煙。

「我也說過你衣服上全是血吧。」

「嗯,說過。」又吐一口。

「那你現在有想起來當時被追殺的情形嗎。」

黑時插話了。「喂喂,我是追捕不是追殺,請妳搞清楚。」

「隨便啦。」

聽小草提起滿衣服的血,這才時我想起,在巷子裡化身角光的黑時好像這麼說過,“流了這麼多血還活著"這樣的話,這應該是指我所坐的那攤汙水吧。

如果那攤汙水真的是血,我身上的傷也不至於會流一地,還是說在更早之前就在那了?

我的猜想還沒開口,小草便先給予回應。「我都檢查過了,地上那些確實都是曾在你體內的血液。」

「別開玩笑了,如果那些都是我的血,那我現在不就是活死人了?」

「是啊,你已經在不自覺中死過一次,而且你現在身體裡的血,已經不像之前單純。」

「別鬧了,就算現在有英雄存在,但不代表我活在科幻電影裡…。」她的話我難以承認,畢竟現在我還有說有笑,怎麼可能是行屍走肉的怪物。

我滔滔不絕的反駁,小草和黑時則一言不發看我發瘋。就在我喋喋不休時,那被我忽略的陰沉男突然一揮手中花束,劃傷了我的手背,害我沒抽完的煙掉落在地被黑時踩熄。

一聲痛都沒來得及喊,更別提生氣,眼前的景象就先把我震攝住了。

手背那道裂開的傷口裡,如小草所說出現的已不是鮮血,而是一種發著微光類似清水的液體。

啞口無言看著那詭異的液體取代我的血液,才正想將它甩掉時,它卻由清水轉化成鮮紅色,沿著流過的痕跡返回傷口,並凝固結痂。

「好噁心啊,這到底是什麼?」看著這情況我簡直失去理智,不停用另一隻手試著拍掉手上傷口,但始終徒勞無功。

始終保持沉穩的小草,用那始終不變的神情回應起我的慌張。「那就是你現在的血液。」

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我一點印象也沒有,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?」我想我的臉色現在一定很難看。

「別擔心,現在的你還是那位叫悠久平清的人,樣貌和生活還是跟以前一樣糟糕,所以你不用那麼緊張。」真不知道,這句話到底是在安慰還是損我。

而小草的話還沒說完。「至於你變成這樣子,應該歸咎於你接觸什麼、吃了什麼,或是喝了什麼,才導致這樣。」

她這麼一說,讓我聯想到的不是火鍋,而是保溫瓶,畢竟繪從來沒有在裡面倒過咖啡以外的飲料,況且…保溫瓶不能裝碳酸飲料,這點我竟然遺忘了。

看出我神色異狀,小草仍舊面不改色,則把話題帶到更久之前。

「一個月前,位於北帝外海的監獄──“漂流木"被人入侵,由於本島英雄來不及支援,導致守衛全員與多數罪犯身亡,主謀與近百名的囚犯下落不明。直到最近淺神鬧區的大停電,我們才有所線索,知道他們帶個不得了的東西回來,但他們的行動卻無從得知。」

小草把電腦螢幕轉向我,畫面上只有一名男子的大頭照,與他的一些基本個資。

輕推眼鏡,直盯著電腦裡面短髮男的照片,感覺似曾相似,但我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他,直到黑時提醒。

「關於這男的在昨天五點左右,東西打翻在你女友的店裡,這我想你應該有點印象。」

「好極了,現在我知道他是誰了,而且還知道自己睡了一天。」

「唷~悠久老大,你可真厲害啊,再抽一支吧…」

黑時語氣輕浮,用他的方式舒緩嚴肅話題,只是接下來的談話讓他不得不正經。

「…他叫細田能士,是漂流木裡的囚犯,我們透過監控系統尾隨他三天了,原本以為他會帶我們找到幕後黑手,但始終沒有進展。他在便利商店打翻東西,讓我們誤以為是交遞物件的障眼法,卻沒想到只是一場烏龍,不過也因此讓我們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穫。」

聽黑時說的收穫,雖然不難猜想是什麼,但基於對答案的好奇心,我還是怯生生的問了。

「所以你剛剛說的收穫,意思是?」

對我的好奇心,他舉止從容,神情認真,沒有一絲玩笑意味,緩緩道出。

「你應該有聽過,宇宙是由爆炸所誕生的。而要導致爆炸,就要有一定能量的囤積才有辦法,如今在你身體裡的是比核能還要厲害的玩意,那是宇宙來源的能量。也就是三個月前他們所提到的“宇宙"。」

聽過他的說明,一陣惡寒突然從心底竄起,身體在不自覺中被深埋一顆不定時炸彈,而什麼時候會引爆我無從得知,只有強烈預感告訴我,未來將偏往我不願發展的方向。

眼前彷彿一片漆黑。

「你先別絕望的那麼早…。」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了我的公事包,擋在我眼前,一時間我才明白,原來剛才眼前的黑只是錯覺。

「…畢竟我們和這個世界還需要你的幫助,你想在毫無作為時直接投降嗎?」

「要是這能量不在我的身體裡,你們還需要我嗎?我不過只是想要安穩過日子,為什麼這麼困難。」

「…悠久平清,雖然今天我們是因為這能量才會見面,但我相信,就算你沒有這個能量,世界還是一樣需要你。你的過去我們都調查過了,或許你覺得人生很慘,但我要跟你說沒有一個人是好過的,你也有過體會,也曾試圖制止,可是現在你寧可選擇低頭,我不相信你的熱血已經冷卻。」

憑什麼這樣說,我低頭正是這世界強壓著我的頭,身為正義一方的英雄怎麼可能瞭解我的感受?

黑時的話在我心中揚起一場大火,竄升出的濃煙,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回憶當作害蟲,全部燻出。被寄養家庭冷落、同儕欺負、師長誤解,許多種種,身為萬人景仰的英雄怎麼可能會懂。

「就如你所說的,因為我體會過所以才選擇低頭,是你不瞭解被你守護的“和平"有多醜陋,既然你看過我的紀錄那你應該知道,這世界不差我一個。」

「沒錯,我看過你的資料,以前你在學校打架鬧事,全是你不計後果為了制止霸凌者的暴行,你被老師說偷竊是因為你要替人奪回東西,所以世界怎麼會不需要你?」

因為過去的憤怒,與對未來的絕望,手裡的菸盒不知道什麼時候,被我捏得變形。

「…所以,你要一個炸彈幫你做什麼,當個恐怖分子炸了這座城?你要瞭解,我的生活已經夠不穩定了,如今又加上一個炸藥,迫使我與我愛的人必須過上戰戰兢兢的生活。過去的事我已經不想再去計較了,我只想要一個安逸的生活,不想惹麻煩了…。」

吐出心中悶藏的想法,黑時沒把話接下去,而我的身體因為情緒影響,無力顫抖。

黑時壓抑著快被我掀起的情緒,他低著頭,手上依舊拿著我的公事包,談話裡字字沉穩。

「你寧可把自己當成是炸藥,也不願相信自己是可以幫助他人的能源,既然你只是想要安逸的生活,好…,這好談,我不管你會什麼,我這裡就開放個職位給你,你就給我來這裡上班,薪資方面每個月給你到六位數,不包含升遷以及年節獎勵,而你身體方面,我們會設法處理,這樣可以了吧?」

不管我是否想接過自己公事包的意願,黑時態度許些強硬的就將它丟還給我,等候著我的答覆。

「真的有辦法處理掉我身體裡的東西?」

「憑你一句話,還附贈鐵飯碗。」

雖然我不知道該要如何幫助他們,以及他所提到的工作內容,但如果我不答應,身上這詭異的玩意又該要如何消除,難不成它會像電池一樣逐漸失去能量?不過在他能源消逝前,我想搞不好我早就煙灰飛滅了。

「…好,我就在你們身上賭一把了。」

「哼哼…,很好,我愛死這回答了…。」

雖然身體的問題多少得到答案,但心中仍存在不安感,因為目前最大的問題,正是目擊綁架過程的繪。不知道昨晚她有沒有受到驚嚇,我想現在應該能報個平安了。

在我翻找公事包時,黑時彷彿知道我接下來的打算,他的語氣比剛才討論時,還來得沉重。「呃…我勸你別看比較好。」

但我無法意會過來他的意思,直到我看到來電訊息,我才瞭解為什麼會說別看的好。「五…五十三通未接,二十二封訊息…。」

好極了,沒想到在我體內的炸藥還沒爆炸,繪的怒火就先引爆了。

「…這下…麻煩了…。」

把陰沉男安置好的小草終於說話了。「你在緊張什麼?就說你跟英雄有一腿不就好了。」

我和黑時竟然異口同聲地反駁。『妳這才是說謊。』

我話繼續接著說下去。「她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對像,別亂造謠啊。」

黑時情緒也相當激動。「王八蛋,英雄形象可不能這樣被妳毀壞。」

「要不然在暗巷裡你們能有什麼正當理由?」語氣平緩的回話,像根長矛刺穿我和黑時。

不知道這女的該說是異類,還是腦袋泡化學藥劑完全腐爛了?說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,一副行得通的樣子。

原本跟著浮躁的黑時,也開始安靜思考著。「不然這樣好了,你就說…你跟小混混打架,然後我是去制止的。」

「不好意思喔,這行不通。」

「怎麼可能行不通?看你幹架出手那麼狠重,這說法很好啊。」

「因為當時根本沒有受傷昏迷的小混混,而且我沒記錯的話,是你把我抓走的。」

小草隨後在一旁搭起腔。「對啊,所以還是你們有一腿這說法是最好的。」

只是小草的說詞,始終無法通過黑時那關。「小草,英雄不會做那種的事。」

「原來英雄歧視同性戀。」

「妳欠劈啊…」雖然我與他們還並不熟識,不過看他們相處間的模式,吵架似乎就是他們的精神食糧。

「好吧,就只好這樣說了…」聽到我的話,兩人帶著期待神情望著我,似乎希望入圍的能是自己。

「雖然這個方式我並不想用,但是看來好像也別的辦法了。」

他們眼睛都亮了。「所以你要選誰的辦法?」

「呃…坦白說,兩個都有問題,所以我想跟你們借電話。」

「用手機不就好了?」黑時疑問著。

只是我不想解釋那麼多,畢竟…與人相處的經驗告訴我,這絕對會被打槍。「順便問一下現在幾點啦?」

黑時還很乖的為我回答。「現在嘛,凌晨兩點。」

原來我從昏睡到現在,過了五六個鐘頭,如果這時打電話給繪,她應該還沒休息。

「唉…,那麻煩借我電話吧…。」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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