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著不存在奇蹟的現實,每一個計算出來的結果,都在說著它這樣的奇蹟不該存活。真要是這樣的話,那我為什麼又會再次回到她的身邊?不願意接受這貌似被安排好的結果,它用那唯獨的左手撐起身來,準備抵抗命運毫不留情的攻勢。
  內心最痛的裂痕,不是心碎後嚎啕大哭的淚痕,而是欲哭卻無法用落淚表達的悲慟
  危險的電光夾帶著劈啪作響的電流聲,在愛葛莎的屋內大肆喧嘩著。撐起身的史都身上沒有過多的武器,說到底它也只是一具普通的家用機器。
  看見拆除者身後牆上被破壞的通風口,史都這下也明白它是怎麼來的,以及為什麼剛才電波都沒找到它的存在。只是如今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,面對著數據統計不留情面的報告,所有的答案都令它不爽。「我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死在這裡!!」雖然話是這麼說,但早已死去的我如今心臟不再跳動,那這樣還算活著嗎?
  貌似為了彌補形勢上的差距,史都拿起一把陳列在流理臺上的菜刀,就像是為了鼓舞起自己的信心,帶著吶喊,放棄了系統所計算出來的結果,跛著右腳的便衝向前去了。
  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了,反正我也只是曾被世界抹去的人,但如今這樣的結果難道就夠了?盲目向前的史都雖然行動不便,但意志卻不減,宛如急著破蛹重生的蝴蝶,就在兩人尷尬的戰火距離下,它左手抓準時機舉起菜刀,下一秒便將所有力氣注入上頭射向對方。
  但史都的動作結果早已被計算出來,拆除者只是右手從下往上那麼簡單的一甩,便將直飛而來的菜刀往天花板上打去。看見飛刀被打掉的史都,腳步依然沒有要停止的想法,不要命的大膽撲往拆除者。
  看見迎面撲來的史都,拆除者張開的手掌電流又開始啪啪作響,這情形就如同羊入虎口。無法停下速度的史都,鬥志高昂的表情依然沒變,但卻沒有任何可應退的計謀,在這空間有限又佈置詭異的空間裡,它豁出去了。就在那發電的雙手正要接觸到史都時,電波出乎意料叼著數根不知打哪來的螺絲,鑽出了拆除者的左腳膝蓋。一時無法分析狀況的拆除者,帶著還沒中斷的攻擊,撲空的跌倒在一旁的牆上,而史都正好憑空飛過來到愛葛莎身旁。抓緊時間便把還在昏迷的愛葛莎扛在左肩,行動不便的它也不願意在與那具機械拖太多的時間,就這樣 一跛一跛的在屋內跑著。
  撲空跌倒的拆除者,面無表情的看著史都與電波匆忙的離開廚房,但任務卻不能因為這樣而中止,它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左腳,明白了史都所丟的菜刀只是障眼法,為了就是好讓那隻章魚拿走那些支持重量的螺絲。要是單靠著右腳這樣向前追去,完成任務絕對會拖上不少時間,於是拆除者放棄了自己左腳的不便,它雙手撐起地面,用倒立的姿勢以手代腳,用那驚人的速度開始狂奔起。
  才逃到客廳的史都,卻沒料到對方拆除者也不是省油的燈。對方雙手用力一撐飛躍起空中,憑著那不可思議的柔軟度,用右腳關節處從史都的後方,緊緊的扣住了它的脖子,還沒停下的動作也不管愛葛莎是否在史都的左肩上,那強而有力的一擊翻身,便將她們倆狠狠甩在牆上。雖然是鐵質的身體,但為了不讓愛葛莎直接與牆壁有猛烈的撞擊,史都便只好捨身替她擋下。
  跌落在地的兩人,愛葛莎依然昏死的壓在史都身上。在受了雙倍撞擊下的史都就彷彿是普通人累了一樣,雖然意識仍舊正常運作,但遭受過太多劇烈的攻勢,身體的功能有一半以上都停止運作,如今連要搬動壓在身上的愛葛莎的力氣都沒有了,更別說反擊了。看來計算就是到這邊了,接下來呢我又要怎麼反擊?看來結果還是只剩下報廢了,是吧?無法停下的思考,帶著清晰的思緒,就像是要親眼目睹自己被支解一樣的諷刺,雖然內心並不甘願如此輕易的被判死刑,但命運就像無法改變,只能用僅存的怒火看著拆除者冰冷的臉孔,用那關掉電流的雙手,慢慢的攀附上自己的臉,無法閃躲的像是與死神面對面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;靈光一閃的史都就像是突然睡醒,多少開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,但不管怎麼樣,眼前困境無法擺脫的它,依然只有死路一條。

  我明白愛人的離去,令人悲傷,但如果什麼都做不到
  那又要如何守護最愛呢?

  無法反駁命運的史都,就在頭要被拆除者扭斷之時,一個影子掃過了它的眼前,打飛了那具來歷不明的機械,恰巧的化解了被肢解的危機,而那映入眼簾剽悍的身影卻是多麼地令它不敢置信。
  「他好不容易才回來,休想帶走他!」嚇著的史都瞪大了雙眼,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竟然會有如此剽悍的一面,思緒就這麼的反覆運作著剛才潔莉亞出手的畫面。
  潔莉亞拿著愛葛莎暗藏在家門後方用來防壞人的獵槍,就像是打棒球一樣的抓著槍管扛在肩上,輕微的喘息透露出了剛才那擊的力道,雖然這畫面讓史都相當傻眼,但最令它張口結舌的卻是。「潔莉亞,槍是用來開的啊。」
  「我我知道啊,只是我不會用。」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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